晓

给 @樱术 小天使的点文
终于在今年写完了没拖到明年去
假期效率低没干劲什么的太可怕了www

乙女向 药研x婶
婶婶有名字注意避雷
OOC注意避雷
以上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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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今年的明年的开端，明年的今年的末尾，这是一个悖论，雪下进本丸还停在地面没有清扫。
    月退回来是在昨夜， 现在已是今晨。
    冬日的天空难得那般明亮，天色清透似倒转冰河，光斑透过窗子又投在两人身上，是一枚狭长的橄榄。月退还睡着，药研已醒了，伸手去承接落入的日光，虚幻的暖意笼罩掌心又自指缝穿过，印下枚暖黄的不规则形状在胸前。然后他挪了挪身体，让光影覆盖在心脏上，整颗心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月退呼吸的声音很轻，是这寂静清晨中唯一声息。

    不过这样的寂静并没有维持太久。
    月退手机上的闹钟几乎在第一声响起瞬间就被药研关掉了，但手机原本所处的尴尬位置决定了就算他的动作再怎么熟练和小心翼翼也会惊动它的主人——至少是在她睡得不那么熟的时候，就像现在——月退习惯性伸手往枕下探手机摸了个空，接着就随着药研收手动作翻了个身伸手出去，和手机边缘正错过。
    “起来了，大将。”
    药研会握住那只手亲吻过指尖再送回被窝，睡得迷糊的人则会因为嫌弃手上沾染的温度太凉而再把它扔出来，再翻个身就躺进药研怀里，半梦半醒带着鼻音说想再睡会儿；或是迷迷糊糊就真的扒着他身体坐起来，头上翘着几撮凌乱的碎发，脑子茫茫然，只本能地擒住爱人的舌与唇——亲完才往后一倒，继续躺回去睡觉。
    药研只是笑，把她露在外面的半边肩背重新裹进被子，再倒了温水放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最后才贴近了亲吻她额头——“给你留早餐。”

    药研就这样出了主屋的门，等到回来时温水已经被喝完了，透明的杯子贴着没看完的书站在桌面角落。月退显然不过刚起没多久，背对着他正叠被子，身上还是一身睡裙没换下来，裙摆只遮了大腿一半的位置，剩下的都露在外面，被冷空气一激起了些鸡皮疙瘩出来。
    房间当然是清扫整理过的，被子抖动时却仍是在阳光下扬起些微尘的颗粒，叠着被子的人扭头和他说话，声音中带着笑，“早安”。

一>
    院中的雪还停在地上，空气有些冷。
    收拾房间时又打扫出来一团头发，零零散散的一堆看着都烦，月退把扫把扔一边就坐地上了，伸手把那堆头发卷成一团好一会儿扔垃圾桶——就像药研带着早餐回来时那样，拇指和食指弯成环状，剩下的手指全部翘起，极嫌弃的捏着。
    “啊啊，帮我把垃圾桶顺路踢过来～”
    垃圾桶正在药研将要走过的路径边上贴墙靠着，月退招呼药研，下一刻它就顺着地板滑行了一段距离，月退再一扬手，头发团在桶边磕着了跳起来下，正落进去——倒是月退跳起来了，推出垃圾桶顺着地板再滑回原位贴墙停下才喊了声“Bingo”，转脸就蹦哒去卫生间洗手准备吃早饭，看的药研直笑着摇头。
    “最近又在掉头发啊，大将。”
    “冬天到了”，药研把端着的碗碟一类放在桌上才听伴着水声传来没头没脑一句，身后脚步声渐近，被环着腰抱住，刚洗完脸的人把还没干的水珠往他身上蹭蹭，再开口，“又到了脱毛的季节。”
    “……”
    药研无语，敢情自家大将这是什么冬天掉毛的动物——不会冷么？
    不过腹诽也终究只是腹诽，想着把身上的人摘下来按到座位上才是正理，结果被环住脖颈拉下来亲了脸颊，伸手想揉回去，一碰就觉触感不怎么对劲，薄的厉害。
    “最近掉头发很厉害？”
    把头发揽到一起梳起了握紧，拇指指节和食指指节撞在一起，还空落落的。红豆饼和豆浆占了手腾不开，月退左右转转头把药研的手抖下来——“还好吧，又不会秃？”
    这flag真是立的可以，药研评价，发自内心，又不怎么发自内心。

    收拾完房间的假期早晨不曾有太多事情，何况路上湿滑，不适合出阵也不适合远征干脆就停了，如此就连一向抽不出身的手入室都清闲。
    房间里燃着香薰，白檀的味道懒洋洋提不起精神，阳光也被纸门筛过了，又细又软将空气浸染成温柔的琥珀色。这颜色也同样融化在药研的眸子里，成了揉碎的星光，在倒影中摇晃，把头一低一低的打着盹的人也晃进去。
    而她则在某个时刻——或许是两个短梦的间隙——醒过来，又或许并没有醒，抬头望进那些零零散散的星光笑起来，手臂从药研腰间环过虚虚搂了下放开说，“真好看”。
    那句话的声音很轻，就像尚且停留在梦中的呓语——但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意义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
    月退又在打盹了，在现实与梦境的间隙挣扎，被药研一拉就斜斜靠到了他肩膀上，想坐起来也被虚环在肩上的手阻止。
    “睡会儿？”
    “把这点儿看完。”
    说是这样说，kindle已经变了锁屏界面，负责支撑的手指和精神一起开了小差，掉线掉的狠了手里的kindle一起掉下去，边角磕在地板上响了声，又安静的躺在地上，再被拾起来躺进药研手里解了锁屏。
    『人既然有活下去的权利…』❶
    药研照着屏幕念，一句只念了一半便停滞，换成另一本才慢慢念起来，本就低沉的声音愈发柔和，直到屋外传来饭菜的香气，走道上响起其他付丧神的脚步声。药研依旧在念着，太阳升到天空最高处，屋内的光反而不再那么刺眼，月退在他怀中醒转，迷迷糊糊的问怎么换了篇目，蹭乱的发间像是杂了一点白，药研挑了那丝白起来才发现不过是光线原因。

    “幸好前几天不在。”
    “下雪了。”
    “谁愿见你白头？”❷
    “也是。”

    所有对话都无头无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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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

❶出自太宰治《猿面冠者》，原句“人既然有活下去的权利，为什么没有死的权利。”

❷“如果下雪不打伞，我们是不是就能一路走到白头…”
药研（严肃）：不会，不行，不可能，会感冒。
月退（认真）：下雪不打伞…但谁说没有帽子啊？